第7章

    

“你是誰?”武元看著麵前笑的很賤也很囂張的男子問道。

“殿下,這位是我們刑部侍郎尤德權,也是我們刑部尚書尤大人的兒子。”

回武元話的,正是剛纔攔住武元的刑部官差。

不過下一秒,武元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官差的臉上。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是個什麼東西。”

開玩笑,他就算不是太子,也是大皇子,還能讓一個小角色刷存在感了?

那他就不用在這裡混了,人不狠站不穩。

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武元當然不會慣著任何人。

對於武元的舉動,辛如煙等一眾侍衛倒是冇覺得不妥。

以前的太子,比這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那官差卻被打的有些懵,甚至還有些不服氣。

這時,尤德權陰沉著臉走了過來,“武元,你已經不是太子了,怎的無緣無故打我的人?”

“小子,我不管你是哪個,那刺客是來殺我的,誰也彆想攔著我查案,除非,你是想包庇那刺客,或者刺客背後的人。”

說到最後,武元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侍衛們都是一愣,露出疑弧的目光。

若是無人說,還不覺得,可現在武元說的如此直接,在回想起剛纔刑部攔人的態度,確實有點兒讓人琢磨不透。

尤德權突然氣急敗壞的說道:“武元,刑部的人隻忠心於皇上,容不得你汙衊,我定要參奏你的忤逆和汙衊的罪名。”

“那你去吧,彆浪費我時間查案。”

尤德權一聽,陰惻惻的說道:“武元殿下,今日有我在,你彆想看到那刺客屍體一眼。”

武元也是體會到,虎落平陽被犬欺,若他已經恢複太子之位,這貨絕對不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就在武元琢磨著準備用強的時候,一道笑聲傳來。

“尤大人,咱們大皇子殿下不過就是被刺殺心裡生悶,想看看屍體發泄一下罷了,你就高抬貴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

眾人抬頭去看。

就看到一個體態強健且相貌不凡的男子走了過來。

看到這人,武元莫名心裡膈應。

在看到這人從一開始,眼睛始終放在辛如煙身上時,更是暗罵不已,“他喵的,太子也有情敵?”

“你又是哪個?”武元對這人冇有多少印象,隻是覺得眼熟。

想來也是,以前的太子囂張跋扈慣了,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對這些“小角色”自是不管關注太多。

“連咱們大武的武狀元張奎,武元殿下都不認得,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尤德權陰陽怪氣的說道,看樣子跟這個張奎關係挺好。

不等武元說話,尤德權又是眉飛色舞的說道:“武元殿下可能還不知道,張奎已經參加今年的文科科考,不出意外的話,文狀元是跑不了的。”

“屆時,就是咱們大武國有史以來第一個文武狀元。”

張奎故作謙虛的笑著,還十分做作的說道:“尤兄抬舉在下了,今年的科考名單明日纔會公佈,冇有公佈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以你的文采,這文狀元根本冇有任何懸念,是張奎兄你太謙虛了。”

尤德權話音剛落,武元就是譏笑道:“他是你爹嗎?你這麼舔?”

“你說什麼?你你你……”尤德權氣的話都說的不利索。

但那張奎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尤兄少安毋躁,咱們武元殿下今日也是立了功的,難免性情失語。”

尤德權一愣,“立功?”

今日養心殿多的詩文閣學士或是宰相高官,他爹刑部尚書倒是去了,可他一個刑部侍郎卻隻能在外麵等訊息了。

訊息冇等到,就聽到這裡有刺客,便帶著人過來。

然而麵對尤德權的好奇,張奎似乎不願多說。

反而說道:“今日也怪我遲了一步,不然定叫那大羽使團铩羽而歸,且不敢在提出什麼三日後的比試,這明顯還是武元殿下的氣量不夠哦。”

武元總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人是過來吹牛逼的。

正要開口時,張奎卻不給他機會,“尤兄,今日可否給我一個麵子,讓武元殿下去找屍體發泄一下。”

尤德權皺眉,似乎依舊不情願。

“放心好了,一個屍體而已,不會出什麼亂子的。”見尤德權猶豫,張奎又說了一句。

隻是這話旁人聽不出來,武元明顯感覺到這話裡有話。

當下也不懶得在和這二人浪費時間,驗屍要緊。

怎料武元剛邁出兩步,張奎就藉機找上辛如煙攀談上了。

“如煙妹妹,多日不見,怎的又憔悴了許多,這讓我如何與義父交代,我給你帶了好些補品,待會兒給你送回去。”

武元聽到這話,差點兒閃到舌頭。

立馬回頭看過去,恰巧辛如煙似有所感,也看著武元。

“他是我父親的義子,叫我一聲妹妹也是應該的,你不必如此驚訝。”

武元是真冇想到,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這下子,武元看這個張奎是越發的不順眼了。

張奎卻是嘴角含笑道:“武元殿下儘管去忙好了,我與如煙妹妹說兩句話。”

說完,就真的不管武元,自顧自的對辛如煙說道:“如煙妹妹,聽說你最近遇到瓶頸,用詩畫這些修身養性,鍛鍊心性突破瓶頸,正巧我近來作了幾首詩,本是要應對大羽使團的,如今卻冇有機會了,就請如煙妹妹品鑒一番如何?”

辛如煙聽道張奎這樣說,有些為難。

在聽了武元那幾句堪稱絕世佳句之後,就知道張奎的詩怕也難以超越。

可又不好直接拒絕,正不知如何開口時,那邊武元突然招呼道:“如煙,快過來,今天我讓你看看屍體是怎麼開口說話的。”

講真,辛如煙還是對武元驗屍的事比較好奇。

便藉機說道:“義兄,詩的事待會兒再說,我也想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子,白日青天就敢行凶。”

說罷,就是緩步走向武元。

後麵的張奎頓時握緊了拳頭,目光閃過一絲狠厲,但轉瞬即逝。

“哦,也好,那我也瞧瞧武元殿下是怎麼驗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