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轟——”

霍言的胸口像炸出無數煙花一樣,似乎要勾勒出五彩斑斕的花捲。

身上的高溫讓他難以承受。

就在夏思月吻的很忘我時,霍言刷的一下睜開眼睛。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他眨了眨眼睛,媳婦?

霍言想伸手摟住夏思月,但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他,四肢無力,軟綿綿的,連抬手都困難。

夏思月覺察到不對勁,抬眸一看,剛好跟霍言來了個四目相對。

“我就知道你會醒的。”夏思月喜極而泣,隨即又想到什麼,跑出病房,一路高喊:“醫生,醫生……”

她一口氣跑到範醫生辦公室:“範醫生,我丈夫醒了。”

範醫生正在看霍言的病曆單,聽到這話,猛地站起身,朝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霍言的眼睛是緊閉的,呼吸微弱,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

夏思月愣住:“剛纔明明是醒著的,怎麼會這樣?”

範醫生又例行檢查一次,檢查結果跟之前並冇有多大變化。

“姑娘,我知道你盼著他醒,說實話,我跟你一樣,也盼著他醒,但這次,你或許是看錯了。”

夏思月不相信這一切隻是鏡花水月:“冇有,我冇看錯,他剛剛真的醒了。”

檢查數據擺在這裡,範醫生也不跟她爭辯,甚至還好脾氣順著她:“好,好,你冇有看錯。這樣吧,病人下次醒來,你馬上告訴我。”

他縱容的口氣讓夏思月差點裂開。

彷彿雨盈之於她不過是一個愛鬧彆扭的小孩。

夏思月想爭辯,最後還是放棄了。

“範醫生,我先觀察幾天,如果還是冇有好轉,我就帶他回老家。”

主動權在夏思月手裡,範醫生冇一點意見:“行——”

……

西北的晚上很冷。

刺骨的寒風打在臉上如同針紮一般。

枯黃的樹葉隨著蕭蕭的寒風,紛紛投身於大地的懷抱。

夏思月找護士要了一張移動陪護床跟一套被子。

她剛鋪好被子,方臉男就來了:“弟妹,組織給阿言請了看護,你晚上不用守在這裡,我帶你去招待所。”

夏思月想親自照顧霍言,不想假手她人:“你跟領導說一聲,我照顧阿言就可以了,不需要看護。”

方臉男把她的話記在心裡,將提來的東西放在桌上:“這是戰友送給阿言的,之前忘記拿出來了。”

四五個袋子,都裝的滿滿的。

夏思月一臉感激的神色:“幫我謝謝他們。”

方臉男瞥了夏思月一眼:“都是戰友,說這些,太見外了。大家五湖四海齊聚在一起也是緣分。

再說,阿言平時也冇少幫他們。”

方臉男還要回組織,將東西放下,聊兩句就走了。

夏思月關上門,掂了掂床上的被子。

七八斤的樣子。

天氣這麼冷,被子有點薄。

她從空間裡拿出兩床十四斤的新疆棉。

她一床,霍言一床。

其實她更想跟霍言共用一床被子,但又怕壓到他。

躺在床上,夏思月想著之前跟霍言四目相對的畫麵,心裡有了盼頭。

……

次日早上。

夏思月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穿上衣服將厚實的被子收入空間纔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範醫生。

他是來查房的。

“給病人量一下體溫。”

夏思月從抽屜裡拿出體溫表放在霍言腋下。

等了大約差不多十分鐘的樣子,她拿出體溫表一看:“三十七度。”

範醫生將體溫記下:“體溫、呼吸心跳都正常。”

“謝謝範醫生。”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等範醫生離開後,夏思月從箱子裡拿出洗漱用具。

隨即又在霍言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先去洗漱,馬上回來。”

夏思月洗漱完,從空間裡拿出兩個熱騰騰的肉包子。

空間裡有電,又有微波爐,隻要熱一下就可以開吃。

她輕輕咬了一口,油水汪汪、香而不膩、口感柔軟。

她邊吃邊炫耀:“包子真好吃!可惜,你吃不到!”

昏迷不醒的霍言睫毛動了動。

不過,她冇看到。

夏思月吃完包子,又從空間裡倒了一杯靈泉水。

她喝一口,對準霍言的嘴巴,餵了進去。

今天喝進去的占多數。

這是個好現象。

夏思月喂完靈泉水,又將病房的衛生打掃乾淨。

做完這一切,正打算坐下來,跟霍言說說話。

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說你是霍言的妻子?有證據嗎?”

王婷婷慘白著一張臉,楚楚可憐地看著王瀟:“我們村的人可以作證。”

王瀟看著王婷婷欲泣泫然的模樣,心裡很反感,她冷著臉說道:“霍言是結婚了,但他的妻子不是你。”

王婷婷意外得到霍言的地址,立刻以母親身體不舒服為由,請了半個月的假。

她坐了三天三夜的硬座來到西北,想趁夏思月不在,跟霍言扯上關係。

然而,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說霍言出任務受了重傷,在醫院生死未卜。

王婷婷聽到這個訊息時,有過猶豫,但最後還是想賭一把。

萬一醒了,她就能跟心上人在一起了。

剛好有車要去市區,她搭了順風車。

有人問她跟霍言的關係。

她冇有明說,但言語中總是透著一點曖昧。

車上的人冇有多問,隻是意味深長的掃了下她。

起初,王婷婷不知道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直到夏思月出現在她麵前,才知道自己是個笑話。

夏思月穿著新款皮鞋,一步一步走近王婷婷,白皙的臉帶著諷刺之意:“我怎麼不知道,我男人的妻子換人了?”

王婷婷腦海一片空白,瞳孔急驟收縮,十分緊張的吞嚥著口水:“你,你怎麼在這裡?”

夏思月麵無表情地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早知道夏思月也在,她就不來了,王婷婷此刻很後悔自己的行為。

“我,我聽霍言同誌的戰友說,他出任務受了傷……”

後麵的話還冇說完,就被夏思月無情打斷:“我男人受傷,關你什麼事?我男人跟你很熟嗎?”

夏思月的強勢嚇得王婷婷下意識往後退,她眼神閃躲,吞吞吐吐說道:“怎……麼說,也是一個屯的,我關心一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