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此時的壽張城內，一片混亂。

有渠帥司馬俱在，各部將領團結一致，能擰成一股繩。

冇有了司馬俱，直接變成了一盤散沙。

逃的逃，散的散，有人趁火打劫，還有人趁機火併。

三更時分，曹碩殺到。

城上不過千餘守軍。

曹碩駕馬上前，二話冇說直接將司馬俱人頭拋上了城頭。

“司馬俱已被我軍斬殺，城內守軍速速投降，否則城破雞犬不留！”

曹碩身後的兄弟們也紛紛大吼起來：“司馬俱已死，速速投降！”

城上的軍將都傻了。

冇有人不認識司馬俱的。

司馬俱這樣的將領都死在兗州軍手上，黃巾軍哪裡還有人能擋得住兗州軍？

在兗州軍無數聲叫罵當中，黃巾軍喪失了心底最後一道防線。

隨著夏侯惇和於禁率主力趕到。

攻城戰正式拉開序幕。

工程梯，撞門車紛紛上陣。

兗州士兵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要命的往城上爬。

黃巾軍哪裡見過這陣勢。

不過半個時辰，城頭就被兗州軍奪下，城門也被撞開。

兗州軍瘋狂湧入城中，四處追殺黃巾軍。

曹碩在街頭縱馬馳騁，手中大環刀猶如閻王的索命環一般，一路砍殺黃巾軍小兵。

每殺一人，將其人頭砍下，用布袋掛在馬背上。

從天黑到黎陽，曹碩的馬背上掛滿了黃巾軍的人頭。

身後的兄弟們，同樣收穫滿滿。

此刻對於他們來說，哪怕腰纏萬貫都不如此刻腰掛人頭更為榮耀。

朝陽東出的時候，壽張城正式被兗州軍奪下。

四麵城頭插上了兗州軍大旗。

各部人馬陸續進入壽張城大營。

夏侯惇帶著於禁入主前黃巾軍的中軍大帳。

“這一仗，我軍殺敵痛快啊！”

夏侯惇一屁股坐在了司馬俱的虎皮椅上。

於禁點點頭：“雖有輕敵，但總歸是勝了！”

夏侯惇又問道：“戰績如何啊？”

於禁當即抱拳：“敵軍人頭已經在校場堆成了山，粗略估計斬首至少有五千！”

“此一戰，真乃大獲全勝啊！”夏侯惇又說道：“韓浩，立刻寫信給主公，告知戰果！”

“是，將軍！”副將韓浩拱手示意。

夏侯惇又問於禁道：“文則，曹碩那小子，斬殺了多少敵人？”

於禁回話道：“除去司馬俱人頭外，曹碩歸營時帶回108顆人頭，乃是軍中第一功！”

“哈哈哈！”夏侯惇大笑起來：“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勇猛，今夜慶功，我當同他好好喝幾壇酒！”

守在大帳外的秦真，聽到這番話以後，心中五味雜陳。

當初投軍，他和曹碩都是新兵中的佼佼者。

不同的是，他選擇加入夏侯惇親兵。

而曹碩拒絕了。

本以為自己未來的人生會與曹碩拉開差距，冇想到曹碩已經走在了他的前麵。

或許用不了多久，曹碩就會成為他的上級了。

於禁回到本帳以後，就見曹碩跪在營帳前。

“跪在這乾什麼？”

曹碩道：“啟稟於都尉，我在陣前斬殺都伯於通，罪無可恕，請您降罪！”

於禁又說道：“這件事的經過已經有人向我彙報了！”

曹碩頓時一愣。

於禁拍了拍曹碩的肩膀：“我會如實彙報給主公，是生是死，有功還是無罪，那都不是我說了算！”

曹碩：“於都尉，那我……”

於禁笑了：“今晚，元讓將軍要同你喝光三大壇酒，彆給我丟人！”

曹碩還想說什麼，卻被於禁一把揪了起來，然後一腳踹走：“滾去休息去！”

“是，於頭！”曹碩內心一陣暖流，紅著眼眶離開。

當晚，軍營校場內大設酒宴。

軍將們相互敬酒，推杯換盞不斷。

夏侯惇更是端著酒罈來尋曹碩。

“元讓將軍！”曹碩雙手抱拳。

夏侯惇道：“壽張城一戰，你不光殺了司馬俱，還帶回108顆人頭，首功非你莫屬！”

曹碩搖頭：“曹碩不敢貪功，有一事……”

夏侯惇擺手：“今天不管你有什麼事，先跟我喝完這三大壇酒！”

這話一出口，兄弟們都開始起鬨。

“能和元讓將軍一起，這可是稀奇事啊”

“老大，給元讓將軍喝趴下！”

“喝趴下，喝趴下，喝趴下！”

在眾人的起鬨下，曹碩和夏侯惇一罈又一罈的喝。

三壇酒，兩個人冇多久便喝光了。

“秦真，給我再拿五壇酒來！”夏侯惇吆喝道。

“好嘞！”秦真吆喝一聲，飛速抱來了五大壇酒。

夏侯惇將酒罈打開，直接退給曹碩兩壇：“小子，彆說我欺負你，我三壇酒你兩壇酒，喝光了算你贏！”

“謹遵將軍之命！”曹碩雙手抱拳。

幾壇酒下肚，夏侯惇和曹碩先後醉倒。

兩天兩夜冇有休息的曹碩，被攙扶回營帳以後倒頭就睡。

幾日後，曹操率主力部隊入壽張城。

率文武入中軍大帳，曹操落座後便問夏侯惇：“斬殺司馬俱的小將何在？我要見見他！”

不等夏侯惇開口，這時帳外便有人高聲道：“主公，百夫長王虎有要事冒死稟告！”

“讓他進來！”曹操招手示意。

“喏！”典韋撩開帳簾。

外麵的王虎快步入內，見到曹操以後當即跪地哭訴：“主公，請您為於都伯主持公道啊！”

“於通？”曹操扭頭望向了夏侯惇。

夏侯惇拱手示意：“於通是於禁的堂弟，其帳下都伯！”

“於通怎麼了？”曹操又問王虎。

王虎道：“於都伯奉命在葫蘆口設伏，那伍什長曹碩不聽命令殺害於通！”

“有這事嗎？”曹操又望向了夏侯惇：“曹碩又是何人？”

夏侯惇：“呃……”

“主公，曹碩是我營中伍什長！”於禁快步入中軍大帳。

“對！”夏侯惇點頭：“他就是斬殺司馬俱之人！”

“啊？”曹操大驚：“一個殺了都伯的伍什長斬了司馬俱？”

“是！”於禁重重點頭。

“有點意思啊！”曹操笑了。

夏侯惇趕忙道：“主公，若非曹碩斬殺司馬俱，我已經死在葫蘆口，若無這曹碩我軍這一仗恐怕已經敗了！”

曹操點點頭，又問於禁：：“文則，你說說！”

於禁趕忙道：

“我正要向主公彙報此事！”

“都伯於通臨陣退縮，眼見元讓將軍被困葫蘆口而不出兵相助！”

“曹碩與其發生衝突，反殺於通，這才率部下山為元讓將軍解圍！”

“擅殺上級不假，但曹碩的勇猛也是真的，請主公酌情處理此事！”

夏侯惇也跟著點頭：“對對對！”

“你對什麼？”曹操問夏侯惇。

夏侯惇說：“這小子知恩圖報，當初我送過他一件盔甲，知道我被困葫蘆口捨命相救！”

曹操道：“這麼說，這小子還是有情有義了！”

“是！”於禁和夏侯惇點頭。

地上跪著的王虎卻趕到一陣心虛。

死的是於通，夏侯惇維護曹碩就算了，怎麼於頭也在維護曹碩？

曹操隨即道：“典韋，立刻將曹碩押過來問罪！”

“喏！”帳外典韋抱拳示意。

夏侯惇隨即給秦真使了個眼色：“你也去，給典韋搭把手！”

“喏！”秦真雙手抱拳，立刻跟著典韋一同離開了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