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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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可以、解、釋。”我掰著他的手指費力說話。

“晚了。”陸寂再次收緊,像閻王索命:“孟拂,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他再也不掩飾對我的恨意,是真的要掐死我。

我開始翻白眼,強烈的求生欲讓我想起來一招必殺技,抬腿,屈膝,往上頂。

“嗯……”陸寂弓背,手下一鬆。

絕戶撩陰腿,大佬也扛不住。

我一個鯉魚打挺翻到沙發後麵,大口呼吸的同時抄起博古架上的花瓶對著他:“你、咳咳,你彆過來,咳咳咳。”

上午差點被周齊越奪了清白,下午又差點被陸寂捏斷脖子,你們瘋批是祖傳的吧。

陸寂緩了一會緩過勁,看我的眼神更陰鷙。

“我不是為了周齊越,我是為了你,要是我冇猜錯,你是不是打算用對方是土地局局長情人的秘密威脅對方吹枕邊風幫你競標。”我怕他再過來,趕緊解釋。

陸寂神色一斂,褐眸微眯,不用說話我也知道他想問什麼。

我主動解釋:“因為我早調查過你,我對你的瞭解,遠比你對我的瞭解多。”

這話讓陸寂對我再次起了殺心。

“你彆總想殺我滅口,我要是想說,你是周傢俬生子的身份早八百年就被曝出去了。”為了保命,我隻能跟陸寂坦誠相見。

陸寂極其不喜私生子三個字,聲音又冷又沉:“想死,你就繼續說。”

我不想死。

規避掉私生子這個敏感話題,我言歸正傳:“陸寂,我並冇有外界傳聞的那麼愛周齊越,我是人,在周齊越一次次傷我辱我之後,我也會心涼,會死心。之所以不離婚,是因為我不甘心,他周齊越憑什麼利用完我之後還能如願甩開我,跟他的白月光雙宿雙飛,我要他把這些年靠我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所以我需要幫手,正好一次偶然見過你,感覺你跟周齊越死去的爺爺長的有點像,就讓人查了一下,冇想到真被我查到了你的秘密。我覺得你肯定跟我一樣想對付周家,這纔去酒吧碰運氣,冇想到我運氣還挺好,真碰到你了。”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真假摻半。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們夫妻做的局?”陸寂合理懷疑。

這個問題難倒我了。

我證明不了。

“我覺得我們冇必要在這種無解的問題上爭論,我幫你拿到地,就是最有力的證明。”我說道。

陸寂好像聽到了個笑話:“你怎麼幫我,靠你爸嗎?這幾年你爸無限度給周齊越讓路,孟氏早就失去了跟周氏一爭高下的資格,這一點,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孟大小姐。”

肯定不能靠我爸。

我神秘的道:“山人自有妙計。”

陸寂似笑非笑:“我怎麼覺得你在拖延時間?”

“錯覺。”我舉手發誓:“要是騙你,天打雷劈。”

陸寂嗤笑:“嗬。”

嗤笑也是笑,笑了就行。

我放下花瓶,手都舉麻了。

脖子也疼。

我摸了摸,歎氣,躲過了周齊越,冇躲過陸寂,這脖子就非得挨一頓掐不可嗎?

這莫非也是原著的魔力?

嚇的我趕緊摸了摸口袋裡的保命符。

幾分鐘後,我和陸寂走出茶館上車,看他這會不想殺我了,我膽子又大起來:“陸寂,你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陸寂把手機丟給了我。

我用他的手機登錄了QQ,於幼寧的訊息果然立刻彈出來。

於幼寧:出大事了孟拂,林殊和的私生飯把你爸捅了。

眼皮狠狠一跳,我馬上給我媽打電話。

感謝原主還記得父母的號碼。

電話接通,我趕緊詢問:“媽,是我,我爸傷的重嗎?”

我媽也顧不上問這是誰的號碼:“不重,皮外傷,你彆擔心。”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我問她在哪家醫院,我得去醫院看看我爸。

掛了電話,我問陸寂:“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我現在冇有手機還身無分文,打車都打不了。

陸寂神色淡淡:“嗯。”

半小時後,陳默把車停在醫院門口,下了車我一路狂奔到病房,看到我爸精神抖擻時才徹底放心。

“您出門冇帶保鏢嗎?”我還是掀開他的衣服檢查了下傷口。

確實隻是皮外傷,都不用縫針。

“我剛從公司出來,誰能想到有人要殺我。”我爸也挺倒黴。

都是被我連累的,我道歉:“對不起啊爸,連累您替我受罪了。”

“你是我閨女,我不替你受罪替誰受罪,幸好是傷著我了,要是傷著你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哭鼻子。”我爸抬起大掌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爸越這樣我越內疚,吸了吸鼻子:“爸,我不會讓林殊和的粉絲白傷您的。”

這筆賬,我肯定要算到林殊和頭上。

“這事你彆管了,我已經讓法務去處理了,包括網上那篇不實的帖子,法務也會起訴發帖人。”我爸擔心我對上林殊和吃虧。

“不,爸,這事您彆插手。”我堅持要自己處理。

“你就讓她自己處理吧,她也該獨立了,我們要是哪天死了,難不成還能變成鬼護著她。”我媽讚成交給我。

我聽不得這話,抱著她的胳膊,無比堅定的道:“有我在,你們肯定能長命百歲。”

我媽看我一眼,越發覺得我跟以前不一樣了,欣慰的不得了:“我寶真要長大了。”

我爸也高興的很,他們就我這麼一個女兒,之所以一直給周齊越讓路,就是希望周齊越能對我好,就算不喜歡,也能一直護著。

可惜周齊越是個白眼狼,吃拿的時候不嘴軟,下手的時候更不手軟。

我在病房陪他們,順便讓我爸的秘書去給我買新手機。

“你的手機呢?”我媽問我。

“周齊越拿走了……”我把上午冇離成婚的事說了,怕他們擔心,隱瞞了周齊越的瘋批行為。

我爸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見我是真想離婚,也認真起來:“要不要爸爸找他談談?”

“不用,我能解決。”我擺手。

不能讓他們摻和進來,免得讓周齊越記恨上。

我爸還想說什麼,被我媽攔住了,她一直想讓我獨立起來,現在有機會,她肯定要勸我爸放手。

閒聊了一會,秘書把新手機送來,裡麵已經裝好了補辦的卡。

我找到於幼寧的電話打過去。

“孟拂,你爸冇事吧?”於幼寧接通就問。

“皮外傷,冇傳的那麼誇張。打聽到林殊和的通告了嗎?”我問。

“那就好,打聽到了,她一小時後在SKP有個商演。”於幼寧也放心下來。

“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跟爸媽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我爸不需要住院,觀察一會也就回家了,不用我陪護。

剛出來,迎麵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材頎長,長相周正,比我大不了兩歲,肅著一張臉,跟小老頭似的。

他叫顧時措,孟氏集團法務部的副總監。

也是……原主同父異母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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