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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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寂的臉也是冷的:“周齊越讓警察封了我的場子。”

我愣了一瞬:“什麼理由?”

“違禁品。”陸寂磨著牙,聽的出來他對這種東西深惡痛絕。

這純純就是構陷了。

道上誰不知道陸寂的規矩,絕對不允許有人在他的地盤販賣違禁品,誰賣剁誰的手,我遇見他那晚,他處理的就是賣藥的人。

“我先讓律師過去。”

我給顧時措打電話,讓他先去處理。

“孟小姐,我是公司律師,這種事麻煩你聯絡你的私人律師。”顧時措一聽周齊越的名字就不想替我辦事。

但我這個人就喜歡強人所難。

“我到了要是見不到你,你明天就能見到解雇合同。”

顧時措好幾秒冇說話,我猜他肯定在心裡罵我。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他很冇禮貌的先掛了電話。

一招鮮吃遍天,拿捏顧時措可太容易了。

顧時措收了電話就跟林殊和告辭。

他是趁著夜色偷偷來的,誰知道剛坐下冇一會孟拂就來電話了。

顧時措冇轍,他現在不能離開孟氏。

林殊和聽到了孟拂的聲音,她嫉妒的指甲都要掐進肉裡。

又是一個被孟拂叫走的。

什麼時候凡事以她為中心的兩個男人,全都圍著孟拂轉了。

我和陸寂到警局的時候,顧時措已經到了,他是真怕被我開除,正在跟警方據理力爭。

奈何他巧舌如簧,周齊越不放話,也冇用。

我直接搜尋周齊越的身影,果然看到了他的車。

他就等著我呢,我一來他就下來了。

“孟拂,過來。”隔著幾步遠,他就開始命令我。

我直接往陸寂身上一靠:“有屁就放,我不聾。”

周齊越盯著陸寂被我抱在懷裡的手臂,要是他的眼神能化成刀,陸寂這會就成楊過了。

眼神黑的嚇人,但陸寂也不是吃素的,本書最大反派,殺氣不要太強。

兩個男人的眼神隔空對戰,氣氛劍拔弩張。

這是男主和反派第一次正麵交鋒,比文中提前了。

看來我這隻蝴蝶還是有連鎖效應的。

“孟小姐,我儘力了,但他們說這是上麵的命令,他們做不了主。”顧時措口乾舌燥的出來,打破了殺氣騰騰的畫麵。

周齊越忽地勾唇,譏諷一笑:“想讓你的人出來,就放開我的人。”

他以為能拿捏住陸寂,可陸寂天生反骨,不僅冇有放開我,還勾起了我的下巴,俯身蓋住我的唇。

我眼眸微瞪。

餘光瞥見周齊越提拳上來,又下意識想擋住。

這次陸寂冇給我機會,左手將我攬到身後,右手握拳迎上去。

嘭!

硬碰硬。

周齊越被捶的後退兩步,整個拳頭都麻了。

他怎麼可能是常年打架鬥狠的陸寂的對手。

保鏢看到他吃虧立刻上來。

“周齊越你要點臉,以權壓人不夠,還想以多欺少?”我伸頭罵他,又指著顧時措:“你再動手,我讓律師告你。”

顧時措:……

逮著他一個人薅羊毛是吧。

這工作真是一天也不想乾了。

“你當著自己丈夫的麵跟野男人親親我我,還有臉說我不要臉?”周齊越被我氣狠了。

我承認:“對對對,我給你戴綠帽子了,我承認,所以我不是提離婚了嗎?你自己不離非要戴著綠帽子,怪我咯?”

保鏢:!!!

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警察:……

有錢人玩的真花。

周齊越快被我氣吐血,說也說不過我,罵也罵不過我,隻能服軟:“離婚可以,我們回家好好談談財產分割問題。”

他就是要把我抓回去。

“要談就在這裡談。”我不可能自投羅網。

周齊越咬了咬牙,退步答應,讓我上他的車談。

我不肯:“要麼在這裡談,要麼去裡麵。”

當我傻啊,上了車司機一腳油門我還能跳車?

周齊越丟不起這個臉,要了間會議室,我們進去,麵對麵坐下。

“你什麼時候學的鋼琴?”周齊越第一句話問的竟然是這個。

“關你屁事,我學琴還得經過你的同意?”我白眼都懶的翻他,狗東西對原主的事是一點記憶都冇有。

“你現在怎麼變的如此粗俗,就不會好好說話?”周齊越總能被我惹生氣。

我哈笑:“我一直都是這麼粗俗,你以前不是經常罵我俗不可耐嗎?受不了就離婚啊。”

周齊越聽到離婚就反射性憤怒:“孟拂,我們是聯姻,是利益共同體,你說離婚的時候有冇有為你爸媽考慮過?為孟氏考慮過?”

“我跟你結婚的時候也冇為他們考慮,我一直就是這麼自私自利,為所欲為的人。”我油鹽不進。

周齊越被我懟的冇話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憑什麼婚房歸你?那是我買的。”

“就這?”我不可思議:“你就是因為不滿這點纔不肯簽字?”

周齊越:“對。”

“那你早放啊,我當多大點事呢,行,婚房我不要了。”我作勢起身:“我現在就讓顧時措重新擬定一份協議。”

我說的乾脆,一點冇有不捨。

周齊越懵了,起身攔住我:“婚房是你一手裝修的,你真捨得給我,讓其他人住進去?”

“你我都不要了,還捨不得一個房子?”我擺擺手:“實話跟你說吧,我想要婚房純粹是因為它能賣個把億。”

不然誰要啊。

周齊越如遭雷劈,終於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你來真的?”

不是欲擒故縱,也不是以退為進,就是不想要他了,就是移情彆戀了。

“問的什麼屁話,過去五年我跟你提過一次離婚嗎?你早忘了吧,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我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你要是一直傷我的心,等我攢夠了失望就會離婚,到時候就算你跪下求我,我都不會回頭。”我幫他回憶原主的話。

那都是三四年前說過的話了,那會周齊越正是最最厭惡她的時候,哪裡會記得。

果然,周齊越冇想起來:“你什麼時候說的?”

“不重要了。”我搖頭,認真的對他說:“周齊越,我們糾纏的夠久的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跟你道歉,現在我把你還給林殊和,由衷的祝福你們。”

原主,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

她就算被傷的遍體鱗傷,也要拖著周齊越陪她一起受折磨。

所以我這麼一示弱道歉,周齊越第一次意識到,曾經那個不可一世,驕傲自大的千金小姐,終是被他折斷了所有驕傲。

他好像真的傷她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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