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把反派大佬當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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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一半被燈光映的猩紅,一半則埋在昏暗裡,指尖燃著煙,煙霧升騰,模糊了他的神色。

煙霧繚繞的背後,隱約可見一雙眼睛,森冷,淩厲。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人很危險。

天不怕地不怕的於幼寧身體顫了顫。

“你認識他?”我立刻問。

於幼寧聲音壓的極低:“誰不認識他啊,現在京海有幾個不認識他的啊,也就你好幾年不出來玩了纔沒聽過這位活閻王的名號。”

句末多少帶了對我的吐槽。

我無視她的個人情緒:“名字。”

說這麼多不說名字,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陸寂。”

我倒吸一口涼氣:“是他!”

“你也聽過他?”於幼寧意外,但又覺得合理:“也是,這位活閻王為人狠戾,做事毒辣,不僅道上的人怕他,連咱們這些家裡做正經生意的都忌憚他,我就常聽我爸提起他,每次都是一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語氣。”

我可太聽過這位的大名了。

什麼活閻王,閻王哪有陸寂可怕,這就是個妥妥的瘋批大佬,本書最大的反派。

外人對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野心,可遠遠不止開個酒吧,或者幾個酒吧,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京海地下世界的皇,到那個時候,他纔是真正的目無法度,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瘋批到恨不得毀滅整個世界。

而周家,是他第一個報複的對象。

因為,他是被周家惡意遺棄的私生子,他所有的不幸,都是周家一手造成。

他要毀滅周家,周齊越壓根不是對手。

但結局陸寂還是死了,死因就是邪不壓正,周齊越在本書裡是正,陸寂是邪,邪惡必死。

這操蛋的設定,分分鐘想給作者寄刀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需要陸寂這個朋友。

拿起桌上的黑桃A,我朝著斜對麵走去。

剛掀開擋簾,就聽得一聲慘叫,還冇看清發生了什麼,溫熱的鮮血就濺了我一臉。

好幾雙眼睛看向我,包括陸寂。

離的近了,我纔看清男人眉如墨描,似遠山般深沉,彷彿藏著萬般心事。眉峰鋒利,蘊藏著寒意,透著孤傲。深褐色的眼眸宛如冰一般冷冽刺骨,眼神若黑夜裡的鷹,慵懶又盛氣逼人。如刀刻般的鼻梁挺拔如山,光線打在上他臉上,孑然獨立間透著濃濃的孤寂。

一如他的名字。

文中隻寥寥幾筆描寫過陸寂的長相,說是比周齊越還勝幾分。

顯然,這話有點偏心眼,偏的還是周齊越那隻狗。

這是勝幾分嗎?

我願稱之為吊打,陸寂的長相能甩周齊越八條街!

我衝他嫵媚一笑,淡定的放下酒,從他麵前的紙盒裡抽了幾張紙,不在意的擦掉臉上的血。

“本來想跟你喝杯酒的,既然你在忙,那我等會再來。”我相當識趣的走了。

身後,陸寂探究的目光一直把我送回卡座。

於幼寧剛想問我發生了什麼,就看見一個被砍了手的男人像死狗一樣被拖出來,所過之處全是血。

她嚇的屏住了呼吸。

不僅她,所有看見的人都全當自己眼瞎,安慰自己活閻王日常操作。

我戳了戳石化中的於幼寧:“是不是全場消費最高能帶走心儀的小哥哥?”

“啊?啊,對對對。”於幼寧延遲兩秒點頭。

很好,我喜歡這個福利。

我一擲千金的請全場喝黑桃A,每人一瓶,直接刷了三百萬的卡。

毫無疑問,我成了今晚的消費king。

經理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恭喜孟小姐,按照規矩,您可以帶走任何一位屬於我們酒吧的人。”

我把他推開,朝著陸寂走去,玉指一點:“我要你。”

這一刻,所有投在我身上的視線都像在看一個死人。

他們已經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陸寂一定會剁了我指他的這隻手。

敢把陸寂當鴨子,全京海我是頭一個。

全場為我生命倒計時的第五秒,陸寂動了。

他說:“樂意為你服務。”

嘶!

全場震驚的抽氣。

陸寂答應了。

他居然冇掐斷把他當成鴨子的女人!

這還是活閻王嗎?

最後我踩著一地掉落的眼珠子,把陸寂帶走了。

冇人知道陸寂為什麼跟我走。

隻有我自己門清。

他認識我,周家的人,都在他的關注範圍內,尤其是我,我不會讀心術也知道,在他的仇恨名單裡,我肯定名列前茅。

畢竟五年前要不是我帶了豐厚的嫁妝嫁給周齊越,說不定他早把周家搞垮了。

此時我還敢在他虎口前蹦躂,並不是我不怕死,而是我知道,尚未完全黑化的他,不會殺我。

我更知道,他一定會跟我走。

有給周齊越戴綠帽子的機會,他很樂意。

就近找了家酒店,開了房。

我倆剛進門,陸寂就把我壓在門上,撩開我裙子的下襬。

“急什麼。”我按住他的手,另一隻手去推他的胸膛。

陸寂紋絲未動,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把我雙臂舉高,固定在頭兩側。

“**苦短。”他的手一寸寸往上,狹長的眼尾勾出淺淺的弧度,妖的不行。

我的心臟冇出息的亂了一拍。

該說不說,陸寂瘋批是真瘋批,可妖孽也是真妖孽啊。

這誰頂得住。

“我有潔癖,先洗澡。”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毅力纔沒順水推舟睡了他。

陸寂似笑非笑的鬆開我:“去吧。”

我拿著手機鑽進浴室。

於幼寧給我發了很多微信,我掃了眼,大致就是讓我保持開機,她會隨時給我打電話,確保我還活著。

她懷疑陸寂是不好當眾殺人,打算把我帶走殺了。

我回她:彆打電話,壞我好事絕交。

洗完澡出來,陸寂立在落地窗前,指尖夾著一根菸,連背影都透著孤寂。

聽到腳步聲,他回身看我。

我衝他眨眼:“到你了。”

陸寂冇說話,滅了煙去洗澡。

出來時,房間裡的燈全關了,隻有電視螢幕散發著柔和的光線,氣氛很自然的曖昧起來。

“上來。”我已經上了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陸寂抬手去解腰間的浴袍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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