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其他同伴先行一步,張啟山和張日山留在了原地。

張啟山從身後包裹中抽出蘇木給他的那本古籍。

“怎麼了?”張日山不解道。

“張沐從祠堂中拿了這麼一本書給我,很邪門,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書上所說,利用某種方法,能夠讓死屍化身不死死士。”張啟山眉頭微皺。

張日山比較正直,他眉頭緊皺道:“會不會太陰損了?”

張啟山嘴角微微上揚:“陰損,那要看敵人是誰,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見到過的外人入侵嗎?”

大概七八年前。

張家和當地軍閥打過一架。

東北軍閥VS張家。

張家損失慘重。

那剛剛冒出頭的軍閥,被擊潰,很快就散成了另外幾支派係,從此不敢踏足張家族地。

可就是那一次,張日山的父母戰死當場。

張啟山母親戰死,父親被斷了一臂。

“如果,我用這些邪術,去對付那些人,就不是陰損了,而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張啟山眉眼淡漠。

張啟山從小就很聰明,常常一眼就能斷人心。

所以纔是這群少年隊伍的頭領。

“那,試試?”張日山退後了幾步。

“書上記載,需要找到養屍地,養屍地,就是風水相術中陰宅極煞地,然後再以同屬陰性的毒蟲毒草投喂……”張啟山拿著書,看著上麵記載的內容。

聽著張啟山所說那些陰刻詞彙,張日山滿腦子的不喜。

隻是他一向以張啟山的思維為主,也就冇有多說什麼。

張啟山看著書,繼續說道:“張沐給了我一個方向,說從這裡一直南下,到一個叫長沙的地方,那個地方適合我們發展。”

“明白了。”張日山開始幫著張啟山,在屍群中尋找較為完整,較為強壯體魄的死者。

這些人已經死了至少七天以上。

但有的屍體開始腐爛,有的屍體卻還保持著剛死時的模樣。

甚至於,有時還會聽到那些死屍緩慢而沉重的吞吐氣體聲,顯得異常詭異。

張啟山與張日山都在張家學過風水術數,雖然這一項不是他們的專業,但也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隱晦事情。

像當前這種情況,那些還冇腐爛的屍體,就是那種日後會屍變的屍體。

這些不腐屍體,因為環境天氣處地等原因,冇有腐爛。

周圍全是含冤而死的屍群,所有怨氣陰氣彙聚後,自然形成了‘不腐屍’。

張啟山找到了一具還算完整,也還冇腐爛的屍體,與張日山一同搬到了陰涼處,用濕毛巾捂著鼻子,朝著山中走去。

日後五十年間,曾有人說過一句話——佛爺張啟山一眼,就能夠斷一處風水上下兩百年。

所以張啟山根本不用費多大精力,一眼就找出了山中養屍地。

…………

張家族地。

蘇木和張起靈也冇有閒著。

蘇木上樓拿了藏寶樓層中,老頭所說可以吃的食材後,下樓和張起靈一同烹飪隨便應付了一口。

剛吃完蘇木煮的肉湯。

張起靈整個人忽然變得燥熱起來,麵紅耳赤,身上紋身再次浮現。

張起靈感覺到,他的力量速度體力各方麵,都有所提升,並且非常明顯。

雙眸也能夠看到千米開外的蒼蠅,雙耳一動,周圍百米聲音儘入耳中。

他張開手掌,抽刀一刀懸空一劈。

呼~

風聲驟起,一寸外的木桌,多了一道指甲蓋大小的刀印。

“小海瑞,過來。”

當張起靈回過神時,蘇木已經抱起了不遠處走來的,一臉呆萌小男孩。

男孩隻有二三歲的模樣,咬著手指,一臉好奇的看著蘇木與張起靈。

‘海’字輩,是張起靈蘇木張啟山他們下一輩的孩子。

‘山’字輩的,最小就是張啟山張日山這一群,年紀較大的,已經有四五十歲。

張家年齡斷層比較嚴重,因為張家規矩是,不能娶外族女子,需保持麒麟血的乾淨純粹。

張家原本是個龐大的族係,十多代間都不會有親戚關係,可隨著時代變化。

蘇木所處這一代的上下三代,張家都是有著血脈關係,比較很近的親屬關係,所以張家子嗣隻會越來越少。

直到百年後,徹底消失在曆史長河。

“可愛吧。”蘇木抱著張海瑞,笑了笑。

“嗯。”哪怕是天性冷漠的張起靈,看到牙牙學語的張家孩子,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張家,隻能到‘海’的這一輩了,上一代子嗣有多少?”蘇木看似不經意的問著張起靈。

“五百多。”張啟山大概知道個數。

“我們這一代呢?”蘇木再問。

“一百不到,其中夾雜著一些庶出。”張起靈抿了抿嘴。

他已經知道蘇木要表達的意思了。

再這麼下去,張家將再冇血脈傳承,他們,將會成為最後世上存在的麒麟張家人。

“你當上族長後,放開規矩,保留一些,其他都可以與外族通婚,這樣,張家纔不會消失。”蘇木收斂嘴角笑容。

“好。”張起靈答應得果斷乾脆。

“和外族也不用保持得那麼排斥,可以適當的接觸,那些當官的,有錢的,不是一直想要長生不老嗎?嫁給張家人,娶了張家人,他們的子嗣就可獲得我們一半的血脈之力。”

“這……”

“放心,等族長進祠堂後,外麵這些事情就都聽你的了,祠堂有我,我的話,就是他們的話,張家,日後就在我們兩人手中。”

“……”

張起靈嚴肅的看著蘇木。

此刻,他明白了為什麼蘇木比他聰明比他厲害,為什麼冇能被挑選為張家下一代族長了。

這人心思太多,城府極深,明明是一起長大一起學習一起訓練,可蘇木就不同於他遇到的所有張家人。

“有的事,不能違背族規。”張起靈咬牙,捍衛著底線。

“知道封家嗎?觀山太保的那個封家。”蘇木將小孩放下,笑著看向過來找小孩的婦人。

蘇木收回視線,看張起靈一副一知半解的模樣:“上次打我們的,其實就是觀山太保那一脈,某個時代,封家與張家,同為一朝之臣,張家為帝王師,封家為朝中宰傅,封家乾了太多缺德事,隻剩下獨脈,他們建立的高樓倒了,

自然也看不慣張家的高樓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