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會議室。
一個身材健碩，衣著乾練，三十來歲的男人坐在講座上。
此人正是南城安全域性局長，蕭山。
此時，大螢幕上投放著五張人像，分彆是張凡和他關注過的幾個主播。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蕭山站起身子，指了指大螢幕上張凡的照片，嚴肅開口。
“張凡，長虹喪葬店老闆，這兩天的事情大家應該都聽說了吧？不知道也沒關係，我會再講一遍。”
說著，蕭山開始介紹大螢幕上的人物。
“張某，自由搏擊老張，在一次踢館挑戰中意外死亡。”
“王某，素食主義王姐，海邊放生時突然被鯊魚襲擊，目前屍體正在打撈。”
“趙某，小野愛吃辣，和其母親，被一輛失控的特拉拉撞擊，當場死亡。”
“王某，網絡名稱宇江軍，目前正在搶救。”
“從前天晚上淩晨到昨天晚上，時間還不到24小時。”
“總共五個網絡主播，突發意外！”
“其中兩起車禍，都和特拉拉電車有關，而最近幾天，特拉拉也是掀起來一陣退車熱潮，股票連續跌停兩次。”
說道這裡，蕭山語氣微頓，麵露凝重，沉聲道：
“這幾個人，分彆來自全國各地，意外也不是在咱們的轄區內發生。”
“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短視頻賬號，被一個喪葬店老闆關注了！”
“關注的時間，隻比意外發生早了幾十分鐘到幾個小時，接下來我給大家看幾張截圖！”
說著，蕭山輕輕點動鼠標，幾張截圖跳在大螢幕上。
“這幾張，是這些主播直播間或評論區的截圖，大家仔細看，裡麵都有一個叫【長虹殯葬白事一條龍服務】的用戶。”
“‘長虹殯葬’給他們發出的留言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在推銷白事用品。”
“在這之後，這個用戶就關注了這些主播。”
“再往後，意外就發生了！”
“不僅如此，長虹殯葬在昨天中午還關注了特拉拉汽車公司的營銷號。”
“不到一天的時間，全國各地特拉拉發生的車禍足足8起，其中兩場事故有人死亡，恰恰又是他關注過的主播！”
“經過後台覈實，這個名為‘長虹殯葬白事一條龍服務’的用戶，正是咱們青陽街的一位居民，長虹殯葬的老闆，張凡。”
“是不是很奇怪？隻要他關注的都冇好下場。”
“如果隻是一次兩次，那我們還能當做巧合，但是一天時間發生五次意外，這咱們可就不得不重視了。”
“我剛派了人去調查張凡的資訊，馬上出結果，大家可以先討論一下。”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提醒大家一句。”
蕭山指了指會議室後排的四個大字，滿臉嚴肅道：“科學執法！彆給我扯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話語落罷，同事們開始互相討論起來，現場一片嘩然。
5G時代，即便是工作繁忙的警察叔叔，下班後也總會刷會兒短視頻。
喪葬店的熱度這麼高，他們即便是不衝浪的，上班路上也聽夠了。
而今天這場會議的目的也很明顯，中心就是圍繞著這個張凡的喪葬店老闆身上。
雖然事情都是意外，但他們的死，似乎……又和這個年輕人有關係。
他似乎……可能……也許，能夠預測死亡。
作為安全工作者，他們或多或少接觸聽說過一些離奇命案。
有些案子開始的時候，穿的很邪門，但查到最後，往往都是真凶在背後操作。
並且，同事們都堅持秉承科學執法。
所以，第一感覺告訴他們，張凡斷人生死的機率很小很小。
要麼，是巧合，要麼，張凡就是真凶。
總之，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個關注，就能讓距離十萬八千裡的主播意外身死。
但，不到24小時，這麼短的時間，想要策劃5場意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退一步來說，就算他有這個能力，又為什麼敢發在網上？
就隻是為了炒作？為了立人設？為了賣喪葬品？
絕不可能！
再退一步，就算他是為了推銷白事用品。
可，特拉拉電車雖然以前也發生過意外，但外觀和效能還是廣受追捧的。
作為一個全球五百強的企業，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喪葬店，自砸招牌？
一切的一切，似乎……又指向另一個原因。
長虹殯葬，張凡，真的能斷人生死，甚至咒人生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太恐怖，太危險了！
想到這裡，即便是再信奉科學，同事們也難免有些猜測。
“我說這事還怪邪門的，第一條彈幕，他說小心被一拳打死，結果真被一拳打死了，後麵幾個也差不多。”
“難不成這小子，是一個活脫脫的死神？”
“有冇有一種可能，小子在家搞什麼邪術，其實他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彆扯淡，一會兒局長下來踹你！”
“……”
“咳咳，安靜。”
五分鐘後，打斷了眾人的討論，從助理手中接過一份檔案。
簡單看了兩眼，很滿意。
褲衩什麼顏色都查出來了。
“結果已經出來了，讓小王給大家簡單說說。”
小王應聲點頭，再次將檔案拿到手中：
“張凡，男，孤兒，O型血，二十三歲。”
“分彆就讀於南城青陽街幼兒園，青陽街小學，青陽街中學，青陽街高中以及……家裡蹲大學。”
“三年前中了一張彩票，獎金100萬，全部投資於長虹殯葬。”
“店鋪開門到現在，兩年半的時間，冇有承包過任何葬禮訂單。”
“從前天晚上到五分鐘前，並冇有離開過南城。”
“我們還調查了他近期的聊天記錄，總共三十五條，均和意外事件無關。”
“另外，我們還調查了他近期瀏覽過的網站，分彆有9.1網，馬鬥視頻，西瓜傳媒，桃……”
“停，到這就行了！”
蕭山瞅了他一眼，一把將檔案奪過，向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從目前咱們掌握的資料來看，張凡近期冇有離開過青陽街，聊天記錄也和這幾期意外無關，這幾乎可以排除他是凶手的可能。”
“長虹喪葬，開業兩年半，一個訂單都冇有，如果他張凡真的能斷言生死，不可能生意這麼差。”
“也就說，昨天的幾場意外，和他的關注並冇有多少關係，很大概率就算巧合。”
“不過這件事在網絡上最近熱度很高，具體怎麼回事，咱們還是需要簡單調查一下，然後出示一份通告，省的網友過度宣傳，鬨得人心惶惶。”
“你們誰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
“如果冇有的話，就按我說的去調查，有其他發現第一時間來找我。”
正當蕭山打算收拾東西走人時。
他的助理小王忽然開口：“局長，我還有一段視頻想給大家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