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書 作品

第1章 車禍

    

-

早上七點

早高峰

薑籬也正騎著自己心愛的小電驢行駛在去上班的路上

前方剛好紅綠燈

薑籬隨即也隻好放緩了車速

慢慢的彙入了前方正在等著變燈的人群

車子纔剛停穩

雙腳也纔剛踩在堅硬的瀝青路麵上

薑籬就聽見身後傳來幾聲巨響

隨之而來的就是路人的尖叫聲

薑籬見旁人紛紛回頭觀望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之下

薑籬也是跟大家一樣

扭頭往身後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

一看薑籬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在眾人不遠處的身後

一輛失控的渣土車

正在像向推土機一樣向前推進著

而路麵上的行人

就像是工地上的廢土一樣

隻要被渣土車碰到就是非死即傷

渣土車的體型本就推土機還要大的多

動力自是比推土機也要大很多

渣土車司機看著自己的車在路上橫推著收割著無辜路人的生命

也是早就已經嚇的麵無人色了

臨發車之前自己明明是有仔細檢查過車輛的

為什麼現在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中年男人實在是有點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

做為老司機的自己的

現在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

把風險降到最低

把危害降到最低

中年男人一邊還在繼續踩著刹車

希望能有奇蹟出現

一邊則在仔細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在他還是一個新手司機的時候

他的師傅就教過他

要是車子萬一失控停不下來

那就放棄車子本來自帶的製動能力

選擇手動物理刹車

這裡說的物理刹車

其實就是找一個足夠堅硬的東西撞上去

強行讓車子停下來

中年男人一邊回想著師傅的話

一邊左右打量著兩邊的路況

現在是早高峰

路上的行人不僅僅是上班族多

還有很多上學的學生

兩邊路旁的人行道皆是如此

人行道上滿是行人而後便是賣各種東西的店鋪

想要與店鋪的主體大樓相撞讓車子停下來

就得碾壓過路上的行人

要是真那樣的話

其結果自不是司機想看到的

右邊的路況是這樣

中年男人又將目光看向左邊

左邊也和右邊一樣

除了上班的成年人

就是送孩子上學的爺爺奶奶

兩邊的路況都一樣

中年男人又隻好將目光放在了正前方

正前方唯一有可能逼停車輛的東西就是信號燈柱

信號燈柱本來就是鋼製

看起來就足夠結實的樣子

即如此中年男人也已經在心裡打好了主意

就你了

成敗也就在此一舉了

中年司機是已經打定好了主意

但在車子與燈柱的距離間還停著一些電瓶車

而薑籬也就在其中

薑籬看著那輛在自己眼中不斷放大的綠色渣土車

早已經是嚇的呆立當場

早已經忘了逃跑

其實在渣土車一路橫推過來收割生命的時候

膽大心細的人早已經都早在逃跑

有的真的是在用腳跑

有的則是騎在車上跑

都這個時候了性命猶關了

闖個紅燈的什麼的

似乎也早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渣土車司機見還有幾個女人騎著電瓶車傻傻的站在那裡

中年男人本想大聲喊他們快離開

但是旁邊路人驚恐的叫聲早晚都會蓋過他的聲音

所以中年男人即乎是本能的反應

就按響了車喇叭

一聲沉悶且刺耳的聲音在車頭上響起

薑籬和另外幾個嚇傻了女人在聽的這一聲喇叭響以後

頓時嚇了一跳

但也隻是僅此而已了

由於渣土車離眾女的距離實在是過於近

等有人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

還不等她們調好車頭開始逃跑

後麵的渣土車就跟她們的車和人來了個親密接觸

接連幾聲慘叫聲響起的同時

還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

慘叫聲過後

渣土車也終於如願以償的停了下來

但中年男人不用睜開眼去看

也知道今天自己闖下的禍有多大

自己一家老小的生計全靠著這台車

現在自己闖下這麼大的禍

自己本身已經百死難贖

之後的婚姻能不能保住也是個未知之數

至於孩子的未來

車前車旁的尖叫還在繼續

但中年男人似乎是已經聽不到了

把車窗升上來以後

又顫抖著手在褲子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老婆

今天我可能會晚點回去

冇事

你路上注意安全就是

不久後交警

的聲音就允赤了這個十字路口

中年男人在車裡也根本就冇想著逃

所以當憤怒的交警一把將他從駕駛位上拉下來的時候

中年男人嘴裡還在喃喃自語的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不是說給交警聽的

而是說給那些被他收割了生命

和被他傷害的人聽的

肇事者已經被控製

接下來自然就是救治傷員

傷勢較輕的有的自己就去了醫院

有的傷的特彆重的

也被趕來的

醫務人員抬上了車

當然已故的也自有人去處理

當醫務人員搜救到薑籬身前的時候

那怕是他們已經見過了足夠多的血腥場麵和車禍現場

在見到薑籬的慘狀的時候

還是忍不住有些動容

有的心裡承受能力差的

當場差點就是眼前一黑

隻見此時的薑籬連人帶車

被渣土車頂著撞在信號燈柱上

這根信號燈柱質量還真是過硬

被一輛滿載的渣土車撞上

也隻是發生了傾斜

而冇有完全的倒塌

而此時的薑籬就被渣土車和燈柱擠在中間

薑籬的下半身早已經血汙一片

雙腿也是嚴重變型

上半身要不是頭部避開了與燈柱的直接接觸

怕是這時薑籬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頭部雖然避開了

但是整個左肩也跟雙腿一樣

早已經是血汙一片

傷的如此之重

就算冇有立馬斃命

此時的薑籬也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自打薑籬出門以後

謝文遠就總感覺自己有點心神不寧

雙手放在鍵盤上後又拿下來

拿下來又放上去

如此反覆幾次以後

謝文遠也終究是冇能敲下任何一個字

謝文遠是一位比較知名的網絡作者

雙手環胸後

謝文遠又把雙手放在了腦後做投降狀

一邊又仰起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喃喃自語道

阿籬你還好嗎

就在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不等拿到手機

謝文遠就說了一句

阿籬

拿起手機後上麵顯示的號碼的確是薑籬的

但名字卻是老婆二字

謝文遠看著那兩個字頓時會心一笑

心情也頓時好了不少

阿籬

你是薑籬的老公嗎

手機裡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

但你是誰

謝文遠的聲音頓時嚴肅起來

彆誤會

我是醫院裡的醫生

你老婆薑籬此時正在我院搶救

她剛剛出車禍了

而且傷勢很重

你快點過來

要是來的晚了恐怕

薑籬此時正在醫院搶救

謝文遠一聽這話

不亞於在他腦海中炸響了一個晴天霹靂

怎麼會這樣

早上出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現在纔過去多久啊

人怎麼就出車禍了

還在醫院裡搶救

謝文遠的腦子實在是有點轉不過來

還在聽嗎

醫生見手機裡久久冇有聲音

請你們務必儘全力救我老婆

錢的事都不是事

隻要你們能救我老婆

現在已經不是錢不錢的事了

我們是讓你儘快過來

我馬上過來

你們是那家醫院

我馬上就過來

市人民醫院

說完醫生就掛了電話

剛把手機放回薑籬的包裡

醫生又拿過了另外一隻女包

從裡麵找到手機

也給她的家人打了過去

謝文遠謔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手機順手就放進了褲子口袋裡

把鍵盤推進去的同時

謝文遠又看了一眼顯示器旁邊的相框

相框裡是兩人的結婚照

相框裡的薑籬也笑的格外的甜

阿籬等著我

說完謝文遠就是奪門而出

在門口換鞋的時候

謝文遠又看了薑笠的房間一眼

薑笠是薑籬的妹妹

兩姐妹因為父母早故的原因

並冇有給兩人留下房產

薑籬在和謝文遠結婚之前

兩姐妹都是在外麵租房子住

直到兩人結婚後

薑籬才把薑笠接到了身邊住

就此一點謝文遠也算是個比較大度的人了

當然薑笠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學校除了放寒暑假外

薑笠都是住校

也差不多是非不得以不回家

薑籬就更懂得照顧妹妹的感受了

隻要薑笠在家時

一般都是兩姐妹住在一起

要是謝文遠實在是想過夫妻生活

兩人一般都是去酒店解決

所以那種從謝文遠房間裡傳來奇怪聲音的事

薑笠是一次也冇有聽過

一想到醫生剛纔的話

謝文遠把穿在腳上的鞋又脫了下來

重新穿上拖鞋

穿好拖鞋後謝文遠徑直就來到薑笠的房門口

三人雖然同處一處屋簷下

但是在非必要的情況下

謝文遠一般都是不會進薑笠的房間

那怕現在情況已經如此危急

謝文遠也依舊遵循自己的禮法

隻是在門上焦急的敲了兩下

小笠

你醒了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