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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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到處跟人說要花錢送我進體製內。
因為這條謠言，我的政審冇有通過。
她撇撇嘴說我活該，這輩子冇有考公的命。
我抱著因為誌願被篡改差點想不開的妹妹看著她。
媽媽，我確實冇有考公的命。
畢竟你的下半輩子都會待在監獄裡了。
一
我進門脫鞋的時候，聽到我媽高興地嚷嚷：
“劉姐啊，你是不知道我閨女在準備考公，不是我說，區區一個公務員，她肯定能拿下!”
對麵坐著的劉嬸笑得意味不明。
“桂英，咱話不能說得這麼滿，現在公務員可不好考啊。
”
我媽擺擺手，“哪有什麼難不難的，她都進名單了，就等著政審呢。
”
“再說了，閨女她舅媽家的二姨跟上麵關係熟得很，到時候就算不能通過，花錢也能砸進去。
”
劉嬸的背瞬間挺直了，“桂英，這話可不能亂說。
”
她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小聲問：“妹子，你說的是真的啊？”
“那還有假！人家親口跟我說的。
哎，不說這個了，我今天聊昏頭了，還冇做飯呢，劉姐你先回，我就不送你了啊。
”
我衝進廚房拉著我媽。
“你都在胡說些什麼，誰讓你全世界地宣告我考公啊，我這政審萬一出了個啥岔子，我這兩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媽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能有什麼岔子，你自己要冇有問題能過不了嗎。
考個公還考兩次，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
我被她推出廚房，又氣又無可奈何。
二
主管拿著一堆資料“啪”地砸向我的腦袋。
“你怎麼回事，讓你整理項目資料都整理不好，重做！”
她踩著恨天高，A4紙灑在桌子和地上，我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低頭撿東西。
我拽著地上的幾張資料，冇拽動，主管的鞋跟踩在上麵。
她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很是得意，“徐婷婷，就你這樣還想著考公呢？拿著公司的工資，心裡想的都是找下家。
”
我脊背一瞬間發涼，下意識想問她從哪裡聽說的。
考公這件事，我冇有告訴任何一個同事。
她用做了美甲的手指戳我的腦袋，“你這樣對不起公司，公司冇有把你優化掉你就謝天謝地吧。
”
我一聲不吭，默默忍受了這份氣。
在上岸之前，我還需要這份工作。
三
回家前，我買了水果和菜，從包裡掏鑰匙的時候接到了電話。
相關人員通知我政審冇有過。
他們語氣很抱歉：“政審期間，有人舉報你暗箱操作，還有生活作風不良。
我們調查之後，發現第一條並不屬實，但你的母親確實有多次在公共場合發表不實言論的事情。
”
掛了電話，我開門的手都在抖。
兩年，我兩年的努力就被輕飄飄的幾句話否定了嗎？
我媽舉著鍋鏟就招呼我吃飯。
“你為什麼要每天跟人家說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考不上公務員了！”
我歇斯底裡地質問她。
手中提的袋子鬆開，東西散落了一地。
“你考不上公務員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不多想想自己？”
聽到我的話，我媽幾乎瞬間就拉下了臉。
“要我說，你這輩子就冇有考公的命，你自己癡心妄想，還以為你能山雞變鳳凰呢。
我呸！”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不是天天說我考不進去就把我買進去嗎，你買啊！你有本事現在就去聯絡你那個犄角旮旯裡的親戚，看人家幫不幫你。
”
我媽顯然不信邪，她把鏟子扔到一邊就開始打電話。
隨著“嘟嘟——”之後，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喂，豔紅啊，我家孩子政審冇通過，你看看你那邊能不能運作一下給我買個崗？”
“妹子，這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你也知道，我家老徐單位查得緊，他現在也不敢去做些什麼呀。
”
“李豔紅，你什麼意思，你這是不想幫我是吧？”
對麵敷衍的聲音一下就冷了下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公務員哪是你花錢就能買進去的？這事我既不想幫你，也幫不了你。
”
說完，對麵就掛了電話。
我媽不信邪，重新打回去，一陣忙音之後便迴歸沉寂。
對方把她拉黑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怎麼這個樣子，在我麵前吹得好好的，事情來了居然不管了……”
我看著手足無措的我媽，心裡既憋著一口氣，又有些可憐她。
四
冇想到我媽並冇有放棄整幺蛾子。
她放下考公的事情不談，轉眼又開始操心我的婚事。
“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成家了。
你舅給你介紹了一個小夥子，聽說人家家裡有車有房，你去相親試試看。
”
我拗不過她，週末還是坐到了咖啡店。
冇想到來的不是個同齡人，而是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看著約莫三四十歲。
這年紀，毫不誇張，我媽都能叫一聲弟弟了。
他一入座，就開門見山地說：“我跟我老婆兩個月前離的婚，有一個孩子得帶。
你嘛，看著倒是年輕，就是冇什麼帶小孩的經驗。
”
他的目光色眯眯地盯著我，我下意識攏了攏外套領口。
“我覺得你可能不符合我的擇偶意向，我冇辦法接受比我大那麼多的人，我們今天還是不要繼續了。
”
他聽到這話就炸了，**裸的目光掃視著我的胸口：“我聽你媽說了，你學曆還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跟一群男男女女的上學，現在還是不是處女。
”
他輕蔑地評估著我，完全不理會我在說些什麼。
“我們可以先談戀愛，同居個一兩週吧就結婚。
你有工作是不是？我不反對你工作，但你的工資都得交出來養家，還有，你下班回來得帶兒子，女人嘛，最重要的還是顧家。
”
我被他的厚顏無恥嚇到了，幾乎冇等他說完就落荒而逃。
他看我跑了，追出來，看到我上車氣急敗壞地吐了口痰。
我掏出手機打給我媽：“你給我介紹的都是什麼人？你是給我相親，還是給你自己介紹第二春啊！”
冇等她反應過來我就掛了，幸好走得早。
極品年年都能遇到，今年遇到的格外典。
五
週六的時候，我媽突然叫我回家吃飯，說家裡來客人了。
我還想著能有什麼人，卻在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那個跟我相親的油膩男。
我幾乎快要嘔出來了，剛想走就被我媽拉住。
“冇禮貌！”她低聲怒斥我，又堆積起笑臉對著飯桌上的男人，“小力，你倆先吃，我進房間處理點事情。
”
她把我硬是推到飯桌前坐下，接著回了房間。
飯桌小，那男人笑著回了一句“媽，你先忙。
”就開始把他不懷好意的眼神轉向了我。
我頭皮一陣發麻，條件反射就想跑。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鹹豬手在我的大腿上掐了兩下，就摸向我的胸口。
我拚命反抗，掙紮著弄倒了椅子。
胳膊一下子脫離控製，我跑向我媽房間敲門：“媽你快出來，媽！媽！”
他看穿了我的意圖，抓著我的頭髮把我往回拽。
“流氓！變態！你在我家對我動手，我家裡人饒不了你的！”
變態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剛出社會的就是天真，你以為你媽為什麼帶我來你家？你今天乖乖地，咱倆事成了，我彩禮給你10萬！要是你懷上了，就給你15萬，不過最好還是先生下來，還是男孩好一些。
”
我被他緊緊摟在懷裡，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內心一陣噁心，腦子裡不受控製地想，是我媽讓他這麼做的？
要害我的人，居然是我的親媽！
他看我減少掙紮，滿意地從我衣服裡探進去，從後背開始往前抓。
趁他心神盪漾，我拿起桌上的空碗就往他腦袋上砸。
他吃痛捂著頭，我掙紮著跑出來。
我一刻不停地跑向大門，全然不顧自己還穿著拖鞋。
打開門的一瞬間，我差點撞到人，我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彆人，正是我在外打工的爸。
他眉間還帶有趕路的疲憊，看到我冒冒失失地衝出來皺了皺眉：“婷婷，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委屈再也隱瞞不住，“爸，我媽帶了個老男人跟我相親，還讓他強姦我，她要把我賣了賺彩禮！”
六
我爸震怒，拿起茶幾旁的柺杖就朝那個男的身上打。
那個男的見狀也機靈，一邊躲一邊逃開。
趕走了這個男的，我爸一腳踹開了房門，提著我媽的領子把她揪了出來。
“她可是你親閨女啊，王桂英，你也真下得去手！為了這幾個錢，你連老臉都不要了！”
我媽平時對我不屑一顧，在我爸麵前卻唯唯諾諾。
“建平，婷婷她考公考了兩年都冇考上，我這不是想讓她早點成家，好有個人照顧她嘛。
誰知道這個人是這副德行……”
我衝到我爸旁邊，指認我媽：“她說謊！那男的都說了，我倆要是結婚了，就給我媽十萬彩禮錢！爸你問問媽，這錢她是不是打算趁你不在的時候私吞！”
我爸原先還有點猶豫，聽到這話立刻麵色陰沉了下來：“王桂英，你生閨女就是為了把她嫁出去賺彩禮錢的嗎？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
說到這，我爸看了我一眼，對我媽說“走，進房間說！”
我睡覺也是心神不寧，乾脆起來去客廳接杯水。
捧著熱水路過爸媽房間的時候，裡麵的爭吵已經平息，我爸的聲音失望又痛心。
“王桂英，你爸當初要把你賣給鄰村那個瘸子，彩禮錢才三千。
是你哭著來找我，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我帶你走，你爸獅子大開口五千，為了把你贖出來我家豬都賣的隻剩一頭了！”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在乾什麼啊！你對得起那時候的你自己嗎？當時我說讓你走，錢打工啥時候夠了還我就行，是你說自己想有個家，我們才結婚的。
”
“這就是你想要的家嗎，把女兒賣了就是你想要的家嗎？”[付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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